作者:莫笑愚
坠落,沿着风的峭壁
轻如一枚春天的草籽
或者冬天的鹅毛
这无根的漂浮
在空中
没谁能够托举
你的脚总在路上
荡起的秋千,似童年高悬的梦境
从云端直直落下又直直飞起
似有若无的幻象如天边的霞光
一丝、一缕
都缠在耳鬓,装点玫瑰发际
你惊喜于春的柳丝和夏的梧桐
那么多美丽!到了秋天,你的院落
只剩苦楝果子,雨滴般
落了一地。于是,你选择
在深冬的午夜逃离
从白雪覆盖的家园,一步一回头
关于人生,我们早已习惯了堆砌:
堆砌一切表象、浮华和虚荣,以及
神经衰弱的言辞。沉默太久了
舌根下的念想和无以言表的欲望
如出海后的破船
颠覆已不可遏止
日复一日,我们重复已有的语境
很少有人怀疑,它们无关真理
苦闷只是一种托词。被窒息的灵魂
在肉身之外无所依附
思念在彷徨中失忆
一如理想之花被碾碎成泥
这么多言不由衷。月夜上演荒诞剧
不羁的灵魂,如何释放渴望的箭矢
冬天很长,寒夜冰凉
我只能蜷缩在屋檐下的椽头
借由蛛网舒展某种想象
此刻,门外站满了冰封的荼毒
可否,以手中的灯盏
击溃暗夜的偷袭
可否假更夫之勇气
一遍又一遍,击打钟缶
警示某种汹涌而来的溃退
借由涨潮的月光,洞穿虚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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